Holder 与 Vocaloid

和 V+ 群群友度过了一天快乐的国庆假期,这次的 V+ Next 推曲活动中,又一次提及了我的“自传”——即我和 Vocaloid 的一些故事。

先前已经和 nagi 以及莎布老师谈过一些,也在推曲小作文里面写过不少小故事。但回想起来我好像自己也没有系统总结过这些有趣的经历,明明是挺有意思的一段旅程,所以干脆晚上花点时间写写。

大约是一些按照年份编写的流水账和回忆录,随便看看就好。

小学高年级(2010 - 2013)

大约这是一切的开端了。小学的时候 Holder 可能并没有什么爱好或者说口味,同学们在玩什么游戏我就玩什么游戏,似乎并没有什么主见。但是有几件事情倒是记忆挺深刻。

首先是《甩葱歌》的莫名走红。Holder 家所在的街区是县城中心的一个破旧商店街,当时的所有店铺,从手机店、音乐店,甚至是鞋店、服装店,都在大音量播放这首歌,每天上下学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是一直听着这首歌的。继此之后的,是 2011 年突然爆火的《甩饼歌》。这首歌有了歌词,讲述的是 2011 年利比亚空袭、物价飞升之类的大事件。本来自己就已经对《甩葱歌》旋律很熟悉,有了能唱的歌词,自然是很快就上手了这首改编歌,和小学同学时不时还一起唱着玩。

其次是有一次我父亲问到我有没有喜欢的歌手,因为当时他一直在家里放歌自己听。但我当时说实话,真的不知道什么歌曲,而当时我的玩伴正沉迷汪峰,所以我就随口回答汪峰。结果我父亲大概是一下子就知道了我只是糊弄过去,于是无心地扔了一句“要找找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是随波逐流”。

这句话随后就应验了。2012 年前后,我进入了元素收藏这个小众坑,这个坑大约就是收集各种元素的单质。在当年这还是一项很难的事情,因为稀土很难有货源,类似 Rb、Cs 之类的碱金属还只能从国外进口,一克近一千,这对小学生来说已经是天价(题外话,现在国内自制 Rb、Cs 已经不稀奇,克价已经跌下两百,正所谓中国人擅长把东西搞成白菜价。此外,现在元素收藏坑也近乎是进坑投资几千左右就已经能买到全套单质了)。也正是因此,当时我对贴吧里面那些拥有类似 Rb、Cs、Tl、Sc 等这些元素的聚聚们可谓是十分敬仰,其中就包括一位元老——真·凤舞九天。

这位元老有一天晚上,在贴吧转载了一个视频,说自己今天单曲循环了一晚上。我点进去一看,是《世末舞厅》的一个自制 PV。当然,当时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的,但我能明白的是,这是一首日文歌,而且不同于小学音乐课上那些民歌、红歌、教学歌曲,不同于汪峰那种伤感,而是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全新的歌曲艺术形式。

小学的我第一次看到类似心脏、死亡、骷髅、终结这些意象,而即使我一点点都看不懂英文和日文,歌词一句话都看不懂,但是图像和声音却将世界终结前的疯狂传达了出来。

这显然是震撼的,所以即使当时 Holder 只有一个充话费送的小手机,但我依然拿出了零花钱到同学家的手机店买下了一张 SD 卡,从家里人工作的地方偷偷拿了一个读卡器,自己在周末摸索着如何下载视频。这样忙活了一段时间后,我便能够随时听《世末舞厅》了。

然而,还是那句话,由于完全看不懂英文和日文,我没能借此机会认识 wowaka,也没能认识巡音,更没能借此机会打开术力口的大门,虽然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机械的电子音背后,似乎和《甩葱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初中(2013 - 2016)

这一段时间似乎和术力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家人工作的原因,我离开了原先的住处,去往另外一个地方上初中,于是也就脱离了我小学的所有同学。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下,Holder 度过了一个并不美妙的初一。转机出现在初二,父亲的一位朋友送给我了一台 iPad。我的父母算是十分开明,决定将这个 iPad 交给我全权处置,并不打算限制我的使用时间之类。

那段时间,我注意到周围同学都在听歌,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听什么,但是就是莫名其妙觉的一个人听歌似乎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这样想着,Holder 在 iPad 上下载了音乐软件,添加了几首类似《江南 Style》之类的大众歌曲。

你可能会问,《世末舞厅》呢?然而这就很不好说了,我记忆中我似乎并没有将它加入到歌单里面,因为我不会打日文。当时我要是想听这首歌,我只能去贴吧翻找之前那位元老的贴子,或者拿 U 盘在电脑上听(SD 卡应该在搬家时遗失了,但是之后我有了一个 U 盘)。

《江南 Style》可能是一个并不好的种子,因为我为了扩充歌单,只能每天看看音乐软件的推荐。然而因为这个种子,加上当时 EXO 和 TFBoys 在网络上的对立导致两方热度都居高不下,我的歌单迅速充满了 EXO。EXO 的曲风大多是炫酷的类型,这也塑造了我后续的听歌风格。

然而,我并没有在 K-pop 的路上走得很深,因为我初中有一位朋友,很喜欢看番。当时我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常常是白天出门,晚上窝在某人家里看番,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刀剑神域》和一些其他的番,也收获了第一个严格意义上加入歌单的日语歌——TV 动画《空战魔导士候补生的教官》OP《D.O.B.》,因为这首歌很炫酷,节奏有力量。

也是在他的带领之下,大约是 2014 年,我入了 B 站,但我当时几乎只会看鬼畜区。

虽然如此,我当时的歌单的主流依然是 EXO 和权志龙,最喜欢的可能依然是《Call me baby》或者《BANG BANG BANG》。而随后因为 K-pop 的外延了解到 Maroon 5、TheFatRat 的一些歌和欧美音乐则完全是支线了。

其实要说到为啥即使有这么一位看番的好朋友我还一直听韩流,倒也只能说是大环境所趋。当时我的初中班级,大部分同学更乐意听 K-pop。那种带着一些痞气,或者说是不良、叛逆、特立独行风格的歌曲,在初中生中很有市场。

不过也正是因此,我错过了阳炎 Project 的时代。

高中一年级(2016 - 2017)

中考考上了当地最好的中学,并且在入学分班考试里考上了年级第一,这完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包括我自己,因为没人相信从那种初中出来的毕业生能考上这个高中的第一。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开局,在单纯的高中生之中,这样的成就足以让你受到瞩目。所以 Holder 的高一开局并不算很差,反倒是收获了一群朋友。

先前提到过 2014 年我开始看 B 站,等到我 2016 年高中入学的时候,我已经大体对鬼畜区了解了个遍,自然也就包括了音 MAD 和人力 Vocaloid。在此期间,我接触到了我严格意义上第一个知道是术曲的术曲——《千本樱》(《世末舞厅》我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术曲,我甚至不知道这首歌和初音未来有关)。

然而,2016 年的 B 站大事是和术无关的,而是《极乐净土》的爆火。这首歌的爆火让我经常逛的鬼畜区充满了这首歌的相关创作,自然而然地,这首歌也进入了我的歌单。

有一件黑历史和这首歌有着很大的关联。当时我不会日语,想唱《极乐净土》自然是唱不出来,只能哼调。然而当时哲♂学里的 FA 乐器又在鬼畜中广泛运用。于是有一次我在班上用 FA 乐器唱了一小段《极乐净土》。现在想起来的话,可以说是万分羞耻。

一切都是有开端的,自从《极乐净土》和《千本樱》进入歌单,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日语歌。但其实这个时候,我依然只是知道初音未来的名号,还不认识双子、IA 等其他歌姬。另外,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歌姬什么是 P 主,当时的 Holder 认为初音未来的所有作品都由一个运营方创作,甚至还因此惊讶于为何这个运营方作出的曲子曲风如此多变。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入了 LL 坑,听了不少缪斯的歌。不过即使如此,此时我的歌单依然是 K-pop 和欧美音乐占主流,日语歌有但不多,术也不过几首。

当然,要是说几件小事的话还是有的。

首先是高一的寒假,学校组织了去苏州的数学竞赛集训,那段时间比较休闲,我便无聊的时候去整理歌单,删掉了不少 K-pop 歌。这个行为的原因其实挺怪的,因为大约在 2016 年年底或者说 2017 年年初,我经历了第一次所谓的“被分手”。而为了将初中这些破事的记忆删除,我不仅删掉了她所有的照片(当然后面我居然在 iCloud 的自动备份里面翻出来了),删掉了聊天记录和所有联系方式。而寒假在苏州的时候,我翻了翻歌单,发现听歌的时候依然能回想起初中当时的一些奇怪经历,尤其是《Call me baby》,这首歌是我和她都喜欢的。于是,我删掉了大多的 K-pop 歌,只留下了几首自己特别喜欢的,比如《MAMA》和《Lightsaber》。

之后是 2016 年年底《你的名字》上映,而这让我的歌单中又多出了若干的日语歌,包括《前前前世》《火花》《没什么大不了》《黄昏之时》《梦灯笼》。其中最可说的就是《梦灯笼》,当时我沉迷这首歌到,即使我不会日语,不会写五十音,我也会拿并不富裕的晚饭休息时间跑回家打开电脑抄歌词和罗马音,尝试着学唱。

2017 年的暑假并没有多少可以称道的事情,虽然当时是第一年接触学科竞赛,辗转扬州、南京等地,但是就听歌而言,并没有什么可说的。硬要说的话,就是看了《未闻花名》,然后沉迷于《Secret base》这首歌。术曲方面,则是零零散散加了《深海少女》《天之弱》《反语》《脑浆炸裂女孩》一共四首。

高中二年级(2017 - 2018)

熟悉 Holder 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切的转折点。

2017 年进入高二之后,发生了几件事情。

首先是 9 月份《病名为爱》投稿,这首歌莫名其妙地在国内收获了极高的热度。而在这段时间,我们高中为我们争取到了去南京旁听数学竞赛省队培训的机会,我又可以公款旅游了。于是我在南京和我同学两个人,反复听这首歌。这里比较好玩的是,我先听到的是 Neru 的术版,而非不少人先听到的翻唱版。就我记忆而言,这应该是我听到的第一首双子曲。

之后是 12 月份《打上花火》在国内上映,我和同学翘课去看了。当时通行的一位同学稍微对八爷有一点了解,晚上在 KFC 吃饭的时候,讲了不少八爷相关的小知识之类的,包括他前期作为 P 主投稿的一些曲子。

经过这一个学期,Holder 的歌单大致变成了术曲占一半,其他歌曲混混乱乱杂在里面的一种状态,但 Holder 此时依然没有主动去挖术曲或者去了解 Vocaloid,依然是听到好听的就放歌单。然而这个时候,大数据已经开始给我不断推术相关的东西,很少再有韩流或者欧美了。

高二寒假备战小高考,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事情,除了通过一个人力 Vocaloid 认识了《太阳系 DISCO》。

而高二的春季学期,我遇到了两首歌,分别是《神佛》和《被生命所厌恶》,但是是 mafumafu 版本。mafumafu 这个名号的出现,让我本就不清楚的概念更加混乱,什么是歌姬,什么是 P 主,什么是唱见,这些我当时可以说万分混乱。然而也正是这两首歌,打开了一道通过 mafumafu 获取新术曲的大门。

3 月的时候,我在听《病名为爱》的时候,注意到评论里面有一句说 Neru 来 B 站了。我记得当时我并不是很清楚 Neru 到底是谁,但总之我给他点了关注,所以说 Neru 是我第一个关注的 P 主。在此之后,我也将 Neru 的《SNOBBISM》和《随便随便》加入了歌单。

也就是这段时间,我开始学习日语。

时间就这样到了传奇的 2018 年暑假。

这个暑假我为了争取清华的各种政策,首先是各个学科竞赛,数学要在扬州集训然后考试,化学要在南京集训然后考试,物理也是在南京,期间还需要参加清华的暑期学校,要去杭州参加一个训练。所以从 6 月份一直到 9 月份这近三个月的时间,我几乎一直在外,而且几乎孤身一人,因为我高中有资格参与化学国初的不过两人,能参与物理复赛的也寥寥无几。

这是我第一次远离熟悉的家乡如此长的时间,而且我父母也说为了锻炼我的独立能力,并不打算跟在后面,只是说了一句,有什么要紧的情况或者缺钱了就给家里打电话。显然,为了填补课余时间,除了刷题看书,似乎也只剩下听歌了,因为我几乎不玩游戏,除了当时短暂玩过的《炉石传说》。

这段时间给了我扩充歌单绝佳的机会,我开始第一次下意识地在搜索框中输入初音未来,我开始有意识地找各种番去看,去听它的 OP 和 ED。那段时间,类似 MARETU、れるりり、Neru 等这些名字开始慢慢变得熟悉,镜音双子、巡音也开始进入我的视野,虽然我还是区分不开 P 主和歌姬。

此时我收集到的术曲已经开始出现两极分化的特征,一类是吵闹的、喧嚣的、意味不明的,这些歌单纯提供一种精神上的刺激,似乎也和当时我沉迷 K-pop 有着相同的根源。而另外一类,则是舒缓的、抒情的、温柔的,这些歌,大约才真正是我当时能共鸣的。

这其中最为特殊的自然是《胧月》。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我并没有觉得多么特殊,甚至因为它并不突出的调教觉得十分粗糙。然而,正所谓音乐并不仅仅是一段声音,是要和个人境遇相结合的。在那个晚上,我刚刚做完一套题,起身去阳台休息。凌晨两点的南大早已休眠,但是远处登山道的路灯依然闪烁,就在那一阵风之中,歌单循环到了《胧月》。

那应该是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所谓的情景结合。因为匆匆学过一点日语,也看过歌词翻译,所以当「逃れる術を探すばかりの孤独な星」这一句响起的时候,那种孤身一人求学的寂寞,疲惫后的困倦一瞬间全部返了上来,而阳台上是依然燥热的夏夜晚风。

而这一幕大约也是我高中那么多回忆中最为深刻的几个之一,也就是这个契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术曲机械音中的那一种,真人并不能表达出来的沙哑感。现在我依然觉得,《胧月》再如何使用真人翻唱,也难以表达出其中蕴含的孤寂感。人本身是社会性的,再如何表达孤独,也不过是先建立起和别人的连接再失去,比如那些表达孤独寂寞的失恋曲。然而机械音中表达出的那种,自己身为人造物或者非人,生来即无法和人们平等的孤寂感,或许才是深层的。这也是我在之后沉迷于《心》这首歌的原因。

在此之后,术曲便不断进入歌单,而自己听术曲的风格也渐渐明晰。

当然,Holder 这个时候还是分不清歌姬和 P 主。

高中三年级(2018 - 2019)

备战高考的一年,并无什么可讲的。这段时间除去学习,几乎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然而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月光润色女孩》。这首歌是网易云推荐给我的,第一次听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就是这样听着听着,就沉迷了。

这段时间,为了学习日语,我买了标日,但是上面的课文实在是无聊乏味。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自己的歌单已经几乎全是日语了,为什么不去打印歌词来学呢。于是我打印了几首歌的歌词,一首一首学,这里面包括《Secret base》《鸟之诗》《心做》以及不用想就知道的《月光润色女孩》。

于是我早读课就不读语文或者英语了,而是把歌词偷偷藏在书下面,一个假名一个假名认,不会的语法就圈出来下课查标日。就这样,这几首歌也成为了我最先会的几首歌。不过,要是你问为啥我这么喜欢《胧月》却不打这首歌的歌词,我只能说,这首歌歌词太难了,生词太多,看不下去。

要问我多喜欢《月光润色女孩》,我只能引用我前桌在高考后和我说的那句话,“你早读课天天唱,唱得我都会唱了”。

高考后暑假 & 大一(2019 - 2020)

高考后的暑假,我依然不能说我是术术人,虽然听不少术,但还是没主动找过多少。当时我喜欢的一首歌是《Narrative》,一个电影的 ED。

这个暑假事实上记忆最深刻的术曲是《朗朗晴天》,是一位高中的好友推荐给我的。高考出分后,因为填报志愿的事情,我、我父母、我的高中和清北招生组之间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摩擦,而这也让我产生了无法把握自身命运的一种无力感,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和高中好友交谈的时候她把这首曲子推荐给了我。


进了大学之后,事情发生了一点转变。我开始接触 gyari 的 Voiceroid 小剧场,认识了缘兔、akari、琴叶姐妹这些歌姬,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 P 主,什么是歌姬。

如果要说大一上学期印象最为深刻的歌曲,就是《蜘蛛丝 Monopoly》、《妄想感伤代偿联盟》和《几望之月》。

然而大一的下学期,因为疫情一整个学期都只能在家。然而也正是这段时间,由于我已经开始主动认识术曲,从而也是我术曲底子正式构成的开端。这段时间,我听到了《霞む夏の灯》《Unknown mother goose》,和几乎是我听术曲里程碑一般的《无梦之梦》。

事实上,大一下学期在家的这一段时间,即使我依然在听动漫歌曲或者 J-pop,比如 Reol 之类,但实际上我开始明显地倾向于术曲。术曲具有一种奇妙的创作自由感,相比于动漫歌曲需要考虑类似表达主旨等约束,术曲更像是自由地让歌姬传达创作者的感情,无须特别关注所谓创作要求或者一些限制自由表达的限制。

在那段时间内,wowaka、怪力熊、MARETU、春卷饭、DECO 构成了我最初的底子。当然,还有类似《萤火虫》《ROKI》之类的单曲。

在这之后(2020 - )

在这之后就并没有太多值得讲述的了,已经入了门的术术人自然是会自己去翻找自己所喜欢的曲子的。

不过也就是在这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听歌风格和个人境遇的关系。在大一的下学期,我就已经听过了《劣等上等》,而在那个时候,我觉得这首歌过分吵闹,毫无节奏可言,遂跳过。然而在我大二上学期再次听到的时候,我却觉得万分戳心。现在回想,大概是大一下学期还在为学业挣扎,社工上也因为团支书不作为而寸步难行。相比之下,大二已经适应了大学节奏并且取得一些成就,这首歌似乎也就不是那么刺耳了。

还可以作为例子的就是 2021 年的 5 月感情受挫的时候,在这事之前和在这事之后听春卷饭,完全是两个感觉。在这之前,我只能感受到单纯的震撼,而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的共鸣。然而在这之后,尤其是听《第三心脏》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这首歌就是为我而作。

说到《第三心脏》,春卷饭的幻影系列曲,从 2021 年更新到现在,似乎就和我奇妙地贴合了一般。在我低沉的时候,听到了《第三心脏》,在我逐步挣脱的时候,听到了《萤火虫未曾来过》,听《美影日记》的时候则又让我回到了一年前的一些混乱之中。

当然还有一些插曲,就是入了音游坑,通过 osu 和 PJSK 认识了不少新 P 主和术曲。还有就是认识了术群的各位,见识到了很多新的术曲口味,听到了很多新歌。

所以呢

Holder 真正听术曲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只能说大一下学期之后才开始有意识听。然而实际上,Holder 小学就听过术曲了,虽然毫不自知。

Holder 正如自己所描述的那样,并不想把歌曲独立于个人的境遇去解释。就像《劣等上等》,不同的境遇下就是不同的体验。我依然习惯将歌曲、文字等这些艺术和具体的、切身体会的场景联系起来。

仔细回忆一下,Holder 喜欢夏天的晚上并不是没有原因,因为每一年的夏天都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深刻回忆。18 年和 Sakana 的相遇以及独自求学终有回报,19 年为三年高中完美谢幕,20 年的一人旅行,21 年和 Sakana 最激烈的矛盾到最后的和解,22 年被导师拒绝和最后的平安上岸。而这些夏夜,都有一些曲子作伴,18 年的《胧月》、19 年的《朗朗晴天》、20 年的《无梦之梦》、21 年的《第三心脏》《某一家的茶会》、22 年的《坠入地狱》。

大约歌曲就像回忆的书签一般,听到这个旋律,就仿佛回到了当时那段时光。

Holder 和 Vocaloid 的故事,不如说就是 Holder 自己的故事,然而这个故事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