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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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每年的五月都会有些不太顺遂的事情发生。

昨晚通宵写了一些密码学的作业，然后就睡昏过去，一路睡到了下午四点，醒来之后导师发了微信消息说想聊聊。

虽然有一点不太妙的预感，但在做完核酸之后还是接了导师的电话，导师自然还是弯弯绕绕地回忆了一下我在实验室的几个月，然后也就直白地说出了“我觉得你还是不太适合我们实验室”。

其实还是有所预料的，毕竟自己因为期中课内一堆事情咕咕咕了科协咕咕咕了实验室工作，而这个项目五月底是要投的，所以交给我的任务也是无限期拖延，即使只是一个 Toy example。然后半路有一位茶园的同年级同学也加入了这个项目，虽然没和他直接交流，但是可以看出他一个星期内将项目推进了很多。

所以导师不把名额给我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毕竟现在是大三下学期，都快进入正常的推免流程了，这个时候作出这样的定论，毕竟还是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一看时间，又是五月初。去年五月初的狼狈已经不堪回首，前年五月的混沌早已淡出了记忆，今年的五月又是这样的变故。再这样下去，怕不是每年五月，即使我相当喜欢初夏，我也得下意识地恐惧这段时光。

其实我一直是选择困难症的，选专业、选导师啥的。选图形学也是因为安老板推荐，加上 GAMES101 看着还不错，也就直接这么选了。但面临这样的境遇，也只能再去审视自己到底想去学什么。

最后经过和若干位学长和同学交流了一番，我给季铮锋老师发出了邮件，想着去做量子计算之类的方向。

其实打心底而言，我一直没有动现在实验室的项目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我想的是来实验室做一些渲染工作，然而我打开项目工程代码，我看到的是 Pytorch。虽然这也并不奇怪，毕竟有名言“Neural network rapes everything”。

但我在想，导师把我安排来这个项目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我的简历上写着刘知远实验室的经历。但他可能并不了解的是，我从那里退出并不是因为我抢不到他的名额，而是我不想做人工智能。

所以在面对项目代码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大愿意动手。

选量子，我也不是那么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没人去做量子，所以名额比较充裕，也有可能是一种病急乱投医。

时而会感叹自己，从人工智能到图形学再到量子，完全是从热门到冷门，从就业面宽到没有就业面。

我到底想做什么，其实要我说，我也说不明白，我能明确说明的，只有我绝对不想做什么。我厌恶人工智能，厌恶计算机网络，高性能和计算机系统也不太想触碰（不是反感，而是自己太菜了）。

如果需要给出一点模糊的答案，那可能是做开发，软件开发。我严重怀疑我自己的代码强迫症，看到什么都想重构，喜欢写那些别人看来是炫技的代码。

但是软件开发又何必读博士呢。

我也不太清楚我为何想继续读书，可能只是不想那么早就去接触职场。但毕竟这是逃避。

谁知道呢，更何况我们的 Prof. Ji 也可以拒绝我，那我只能拿着 GPA 到时候随机挑导师了。

出国没考 GRE，就业没实习，推免还被导师因为摸鱼拒绝了。

但其实我现在也说不上难过，说不上有什么负面情绪，我大概看了几篇量子方向的论文，重新拿起 Artin，似乎又对可能的研究方向起了兴趣。

然而我自己也是清楚的，我之前对图形学也有着这样的幻想，直到我打开了项目代码。

Holder 真没有什么持久的爱好，慨叹。于是又要担心这种三分钟的热度何时会被消磨殆尽。

哎，为了学位读书好烦啊，我好想就顺着自己的爱好随便乱学东西，今天学日语明天看几何大后天说不定在敲 Haskell。

然而不为了学位读书没饭吃，没饭吃就没我这个人了。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挫折，但是 Holder 莫名其妙想了好多。有那种积沙成塔但是倾覆于一旦的感觉，就是这种一点点的失落感。

Whatever，明天照样起床，去做核酸，写密码学作业，等 Prof. Ji 的回信。

其实现在内心还有一点点，说不定又可以名正言顺学 Artin 的兴奋。

晚安哦。